第九十三章 皮丝的悲鸣，登台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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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少女们见蕾丝降落下来，便簇拥上去。正因为她们是可以推出来作为祭品，对于家族而言近乎可有可无，但聊胜于无，还可堪栽培的少女，才暂时有着相当自由的时间，就算这庄重场合扎堆于此“聚会”也不会被谴责。

“呐，怎么样啊？”

“至少接受我们家族的会面应当没问题。”

蕾丝答道。

“被送进去的话，不会要像神殿那样戒律吧？”

“莉兹，那样至少比嫁给个纨绔子弟舒服呢。”

“说到底，我这种没落贵族拿到的俸禄还没有神殿的小神官高呢。”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越说越阴暗啊，叫做『地狱妖精』又不是让我们下地狱。”

蕾丝用冰冷语调对似乎要把话题带偏的莉兹等少女说。

“不过，听说娅娅卡前辈变成不死者了哟，这不是下地狱了吗？”

“可如果是那种帅气的不死者……好像也很不错？”

某个那天刚好在舰桥附近躲避天使的少女说着，脸色还有点微红。

蕾丝不由顺了一下脑门上的头发，一瞬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她颇有点伤脑筋地想：“要不要把我们好些前辈变成了怪物……不，或许有些本来就是怪物的事情和这些人提一下啊……算了，这程度就算商量也没啥用，反而会捅娄子。不过，稍微打个预防针吧——”

终于，等大小姐们七嘴八舌的对话告一段落后，她找机会大声而优雅且平静地开口了：“那么大家……我呢，稍微还有点想商谈的事。”

全体少女立刻摆出了倾听的姿势。

大小姐们并没有任何实权，所以之间相比那些男性来说更能够保持不严谨的朋友关系，可就算是朋友，家族地位和只有少数人口能掌握的魔法高度的差距也能明显地在少女们中形成差别，而蕾丝本人，在这群祭品少女当中，无论家族地位还是魔法都立于顶点。当然，性格并不娇横也是她话语权高的重要理由。

“我们今后的去处，大概有这几种。”

蕾丝抬起手，伸出大拇指以外的手指，逐一掰下：

“一，其实『地狱妖精』并没有禁欲一说，所以我们可能被许配给『地狱妖精』中的人类掌权者；

“二，我们可能会变成娅娅卡前辈的同类，当然，并不一定会变成不死者，也有可能是其他魔法生物（像梅莉菲丝那样）；

“三，很普通地被送进妖精圣殿做修女或祭司也说不定，相信学过信仰系和自然系魔法知识的各位不会再有小看这些看似卑微的职业了吧，只要达到秘银级实力以上，连大贵族都要看脸色，拿到的钱也比大贵族的俸禄多；

“四，虽然不大可能……算了，就这些了（说不定会成为字面意义的祭品，考虑到确有混入学院的妖精，蕾丝猜测战争中部分牺牲者情节有问题，但没有根据，只能算猜测）。

“总之，想必我们在不久的将来会分别，或许还有重聚的机会，但希望无论我们去路如何，也不要反目成仇。”

“没问题的哟。”

“就是啊。”

“嗯，大家不会那样的。”

“是啊是啊。”

祭品少女们毫无底气和根据地附和着，不管吵不吵架，祭品少女们处理方式不同，都或多或少影响家族将来的地位和权势。

祭品少女们顺势聊上了根据去处不同，如果在场的朋友因此地位下落甚至有难该怎么办。

有少女说如果走出嫁线的话，就对丈夫哭诉撒娇好了；有少女说如果走入教线的话，就向妖精打报告好了；可走不死线似乎稍微被少女们避讳着，毕竟那是憎恨生者的不死者啊。

“如果是娅娅卡那种帅气的吸血鬼，说不定我能接受？”

有那天同在幽灵战列舰上避难的少女捧着脸一副含羞的样子。

“这么说来，单纯被她看上嘿咻的可能性也很高啊。”

又一个少女忽然脸红了。